何农,国际关系学院1982级法语系校友,先后担任《光明日报》常驻巴黎、布鲁塞尔、日内瓦首席记者。此图2011年4月摄于中国传媒大学。
在欧洲工作十余年,先后担任《光明日报》常驻巴黎、布鲁塞尔、日内瓦首席记者,亲眼目睹北京击败巴黎成为奥运主办城市,深度体验欧洲的社会制度、文化内涵,出版过包括《左岸偏左,右岸偏右》的十余本书……作为国际关系学院1982级法语系毕业生,何农的人生经历无疑是多彩的。
兴趣是最好的老师
作为法语系毕业生,何农最终却以驻外记者的身份闯出了一片天地,这样的转型无疑是艰难的,除了国关给予他的优秀素养之外,最重要的是发自内心的兴趣。
写作是何农从小的爱好。在国关学习期间,除法语系开设的国际新闻报刊导读课程外,何农也常常去旁听给高年级学生开的国际新闻课程。同时何农也积极参与创办团委主办的月刊《团的生活》,并最终成为杂志社的社长。“喜欢的东西就要学,要尽可能地抓住机会。”何农如是说。
从国关毕业后,何农并没有直接进入报社工作,而是选择在一家国际旅游公司锻炼一年,然而因为公司发展迅速,缺乏人才,何农留了下来。近十个春秋过去,何农也一路从新人成为了总经理助理,公司也逐渐步入正轨。在这本该享受“胜利果实”的时刻,何农却做出了艰难的抉择——辞职。何农的内心是纠结的,但正如他自己所说:“我是真的喜欢写文章,那是我的兴趣所在。”就这样,何农正式走上了新闻工作者的道路。
驻外工作的“酸甜苦辣”
从巴黎到布鲁塞尔,再到如今的日内瓦,何农的驻外记者生涯已有20余年。初到欧洲工作时,何农与家人联系是十分困难的,只能依靠电传或是写信。再到后来有了越洋电话,但高昂的资费让人难以承受。“有一年圣诞节,朋友就将一通越洋电话作为圣诞礼物送给了我。”何农回忆道。“现如今,网络这么发达,与家人的联系变得越来越便捷,但身在异乡所思念的不仅是家人,欧洲哪里能吃到地道的北京涮羊肉啊?”何农风趣地说道。
在谈及巴黎驻外工作时,何农首先提到了他驻巴黎期间写的一篇《被采访札记》,那是2001年7月北京申奥的当晚,巴黎作为北京唯一的竞争对手,和北京一样翘首等待着最后结果的公布。何农作为光明日报驻巴黎记者前去采访当地民众,却被巴黎当地记者团团“包围”,申奥结果公布后场面更加热闹。因为北京申奥成功,何农戏剧性地完成了一个由“采访者”向“受访者”的角色转换。即使过去了十余年,何农依然对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:“回到记者站,电话留言机中已经存了许多留言,电子信箱中也挤满了邮件,都是向我们,向北京,向中国表示祝贺的。不绝于耳的电话铃声传递着美好的祝愿……我们知道,今夜,巴黎和北京一样,无人入睡。”
说到驻外工作的障碍时,何农却首先指出了国内新闻行业的现状:“在国内,记者行业是一个纯年轻人的行业,‘白发记者’在工作中往往会遇到许多障碍。而欧洲恰恰相反,越是年老的记者越会受人尊敬,‘白发记者’虽然体力不够,但是经验丰富,判断客观。事实上,驻外记者的障碍并不来源于肤色或是面孔,而是来源于对事件的认识,如果你对事件足够了解,提出的问题足够尖锐,使得被采访人不得不掏出‘干货’给你,你就会受到他人的尊重。相反,如果提的问题很肤浅,即使是本国记者、大媒体记者,也会被人轻视。”
国关,难以磨灭的印记
在对过往的回忆中,何农不止一次地流露出对国关岁月的感激与怀念。“作为驻外记者,国关给我的远不止是掌握了一门外语。国关的外语教学非常注重实用性,外语也不是纯粹的语言学习,而是一种涉外工具,这在当时是难能可贵的。国关赋予我的素质在我的人生中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。”何农如是说。
时间悄然流逝,采访已然接近尾声,何农说:“听闻现在有些同学由于对未来的迷茫而出现浮躁的心态,我希望同学们要有足够的信心,国关的教学从课程设置到手段方法,都是非常实用的,可以说你学到的东西出门就能用上,这是国关的教学传统。国关有很多地方都值得你去珍惜,去学习。”